纱布门,其实是一个女人的悲剧,而主宰者,是另一个男人和女人。
在一个几天前跟徐某同屋待产的孕妇眼里看来,徐某并非多事的女人,家庭条件很差。80天了,这个产房里床进进出出很多产妇,生了孩子就走了,之前很多人刚来医院时看见徐某的孩子都吓一跳,还问怎么这么大了,她平静的回答,是等着取纱布。
8月28号生产时大出血,8月29号那天缝针的时候,在这份病程记录上,她和丈夫都签了字,表示知晓纱布因抢救残留,同意治疗方案。然而很快,这个病程记录的签字被神秘的涂抹掉,直到10月30号医院表态要请司法鉴定,产妇的丈夫才首次当着生活帮记者的面说是自己涂的,而医院则始终认定是大姑姐偷偷跑进医生办公室涂的。其实,无论是谁涂的,都不是她涂的。
说到刚生完孩子的时候,她和家人都很高兴,生了儿子,产后大出血被抢救过来,何等幸运。这家人不仅没有质疑过纱布残留,反而曾经数次口头向医生表达感谢,直到9月5号,著名的大姑姐介入,这个家庭的命运瞬间变了。
医院曾经不下十次劝产妇取出纱布,产妇或点头同意,或默不作声,然而大姑姐和丈夫态度非常坚决,尽管医院反复的做工作说明取纱布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,但是他们仍然先后拒绝了本院妇产科主任、市医院专家、省医院专家,要求必须北京的专家来取这块纱布。
期间,这个平时在病房很安静的给儿子喂奶的女人,每到记者来现场,每到医院的负责人来商量取纱布,都会立即表现出痛不欲生的样子。10月上旬一天,医院的负责人再次来到病房,一提到取纱布,她两步走到产房的窗前,双手趴在上面,哭着说要跳楼,大姑姐立刻跑过去给“劝”了下来,取纱布的尝试又失败了。